用铁肩扛重任 以丹心守使命——2019年世界无线电通信大会侧记

2019年11月11日，2019年世界无线电通信大会（WRC-19）进入关键性的第三周。经过前两周大大小小数百次会议的观点碰撞，整个会议开始进入胶着状态。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持久战”。各国代表团在会场内外或激烈交锋、或合纵连横，尽最大努力争取和维护本国无线电频谱资源在国际上的合法使用权益，最大限度地统筹促进相关无线电技术和产业的协调发展。由国内各部门无线电领域顶级专家组成的中国代表团，按照既定的参会预案和目标，全面参与各议题的研究讨论，会下积极与各国代表展开交流，全力以赴奋战在争取和维护无线电频谱资源国家使用权益的一线。“我们是带着使命来的，肩上扛着祖国交付的重任，在国家权益面前，一步都不能退！”中国代表团负责人表示。

在分歧中谋求共赢

“今天下午5点的团组会可以稍微精炼些，看看能不能把与其他国家的双边交流安排在晚上6点以后。”尽管一天已经安排了5个会议，代表团负责人依然叮嘱秘书组王丽，尽量把日程安排得再紧凑一些。经过一番努力协调，王丽最终见缝插针地把这场双边协调安排在了早餐结束后的半小时。

作为无线电频谱和卫星轨道资源使用方面立法缔约的国际重要会议，WRC-19对规则和文字进行修改的背后，其实涉及国家、区域组织频谱资源使用权益的再分配，相关无线电产业链利益的再调整。除了在会上表达立场和观点外，会后进行的双边交流是各国在分歧中凝聚共识、在对立中寻求平衡的重要环节。WRC-19开幕以来，我国代表团与美国、日本、德国、英国、法国、瑞士、巴西、印度尼西亚以及卫星国际组织等十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进行了交流，几乎每天都有一场以上的代表团级的双边交流活动。

特别是进入第三周，在大会各议题都进展缓慢的情况下，我国与各国代表团、区域组织的交流活动更加频繁。11月11日，我国代表团分别会见了韩国、墨西哥和阿尔及利亚代表团，围绕5G毫米波、铁路无线通信、IMT卫星和地面业务兼容、卫星业务规则程序等双方关注的热点议题进行了讨论，并且充分阐述了中方的立场和关切，争取各方支持。当天，我国代表团还参加了“金砖国家”团长会。会上，俄罗斯、巴西、印度、中国和南非代表团就建立WRC-19“金砖国家”协调机制达成共识，决定各自提出本国关心的重点议题，并选派专家共同讨论研究，争取形成一致观点，并在会上相互支持，达不成一致观点的会下相互理解。

“在全球无线电频谱和卫星轨道资源使用上，我们一直秉承着相互尊重、平等共享、合理有效、合作共赢的理念，希望在国际上推动新一代无线电技术与各行各业融合、协调发展。”代表团负责人表示。

在压力下统筹部署

“尽管面临很大的压力，但我们一定要坚持住，盯住关键环节，充分做好预案，保持自己的工作节奏。“在11月11日的团组会上，代表团负责人鼓励IMT卫星和地面业务兼容议题组时表示，在WCR-19大会上维护国家频谱使用权益，是中国代表团每一位成员的使命和担当，不能有丝毫懈怠。

由于相关国家分歧较大，该议题当天的会议一直进行到深夜。在参加完团组会后，负责该议题的某研究院的张弛、葛新、和欣坚守在会场，顶住压力积极表达中方观点和立场。当他们饿着肚子、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酒店时，已经接近第二天凌晨。为了迎接下一场战斗，他们根据会议情况连夜制定对策。由于多个议题进入相持阶段，当天晚上参加WRC-19的中国代表团里还有十几名团员和他们一样饿着肚子奋战在沙姆沙伊赫国际会议中心（WRC-19会场）。

如果说WRC-19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那么每日例行的团组会就是我方的指挥中枢。在每天下午五点召开的团组会上，各相关议题负责人都要汇报当天议题进展情况，会议出现的新动向以及需要协调解决的新问题等。代表团负责人坐镇指挥，判断会议形势、把握各国立场走向，指导各议题组制订灵活的参会策略，同时根据议题轻重缓急调兵遣将，为实现我国预案目标统筹谋划。

在WRC-19上，随着议题讨论研究的逐渐深入，各国代表团的立场也随时发生变化。为此，我国代表团建立了每日书面报告制度，及时汇总各方信息、梳理各方立场。代表团每个团员就像散布在会场的信息触角，及时搜集我方发言情况、各国发表的观点，以及会后与各国或区域组织代表交流的情况，按照议题的不同整理报送至秘书组。秘书组再次分类整理后发到团领导和各个团员的邮箱，为领导决策和各议题制定预案提供依据。

为权益而默默奋战

11月11日下午1点半，“金砖国家”团长会结束，上午已经参加了数场会议的国家无线电监测中心副主任黄颖拿出一小盒饼干和同事分享，这就是他们简单的午餐。

WRC-19大会所有的活动都在沙姆沙伊赫国际会议中心进行。由于会场附近酒店接待能力有限，中国代表团的大部分成员被分散在离会议中心6～7公里海岸线上的各个酒店，往返会场都必须乘坐班车。为了节约时间，无论是住在会场附近，还是住在远离会场的酒店，中国代表团的团员们基本上都会在会场盯上一整天。一个面包或一小袋饼干再加一杯白水就是午餐。进入第二周，夜会召开频率逐渐增多，晚饭就更顾不上吃了。“灿烂的阳光、蔚蓝的海水，在沙姆沙伊赫这个旅游胜地，开会到现在我还没去过海边。”某位团员轻轻地感慨。会场至酒店“两点一线”的生活，他们要坚持近一个月的时间。 

“这次代表团汇集了我国近年来培养起来的无线电管理领域中青年专家，是一支特别能战斗的团队。”黄颖表示，“他们不仅专业技术业务能力精湛，还熟悉各种国际规则，英语流利，而且每个人都有着强烈的使命感和责任感，每个人都能独当一面。”

工业和信息化部无线电管理局赵征处长，在参与议题讨论的同时，还承担起了大量参会组织协调和秘书组工作；国家无线电监测中心高级工程师刘斌，守在会场出口跟各方代表“偶遇”，逐个沟通，引导他们的立场向我方靠拢；国家气象局聂晶，针对各个国家在会上可能提出的观点和方案准备了充分的参会预案，在会上有理有据地进行批驳，让对手妥协；国家无线电监测中心高级工程师王晓冬，为了弄清议题中出现的新情况对我国气象系统的影响，连夜联系北京的同事进行试验测算，为太赫兹产业的发展争取了空间；工业和信息化部无线电管理局杜廷山处长、中国卫通公司程粉红，负责规则内容最为复杂的卫星议题，几乎全部的休息时间都坚守在会场；北京卫星导航中心葛侠，因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依然出现在冷气十足的会场上，为我国北斗系统的发展据理力争；在赵征处长的带领下，国家无线电监测中心的李芃芃、李冰琪负责对大会输出的中文翻译文稿把关，从第三周开始通宵工作将成为常态……在WRC-19会议上，中国代表团的专家们以铁肩扛起重任，以丹心坚守使命，用专业和敬业持续奋战在争取无线电频谱资源国家使用权益的一线。

经过两周的艰苦努力，我国代表团稳步推进各项议题，一些重要议题的进展和结果基本符合预期。与此同时，还有部分议题面临很大的分歧和困难。“我们将继续从国家整体利益出发，以预案为基础及时分析形势、研究对策，在会下积极与相关国家、国际组织及国际电联高层进行沟通，尽最大努力争取和维护我国无线电频谱和卫星轨道资源的使用权益，为促进国际无线电技术与产业协调发展贡献中国智慧和力量。”代表团负责人表示。